“你就是放屁!”我凶狠地抓起被子朝侯衷行扬了上去。
“祥三呢?”他抓住被子,另只手掐上了我的脖子。
这侯老鳖下手真没个轻重!我顿时眼冒金星,喘不上气,不自觉地双手朝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扒拉,他手上的劲才松了一点。
我猛吸了口气,一脚就往他身上踹去,他也不躲,生生接下一脚,压着声音闷哼了下,手却是一直牢牢掐着我的脖子的。
之后的事我也不愿多想,无非我把侯老鳖揍了,揍得不轻。到天一亮,有位小弟子推开门,就看到我靠着床榻坐在地上,床上摊着没醒的是侯衷行,不知受得什么惊,手上的食盒吧唧掉到地上。
一大早的,伴着小弟子边叫边跑的清亮声,人也清醒了,床上那位也动弹了一下。
我转过头,“怎么,舍着醒了?”
侯衷行起身,理着衣服,不搭理我,我就在一旁看着。
我心里笑,真是个欠揍的货,非要把你揍破了相,揍到起不了身,才肯脑袋通透。
侯衷行收拾妥当了,要出门的时候,我一把拉住他,“喂,昨晚还没问完呢,我怎么和从前不一样啦。”
他袖子来回地晃,想从我手中挣脱掉,我抓的更紧,“问你话呢!”
他背着我,声音清清冷冷的,“不记得也好。”
“我……你闹得什么啊,不记得什么,还哪里不一样了。”
“我希望你不记得。”
对,他丢下这一句,就把我留着凌乱了。如果他此时不是被我揍得像猪头一样,大概我还真会对着他的背影有些动情。他这幅腔调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他有一腿呢。
我在屋里坐了一会儿,四处的打量,才发现这屋子与我常住的确实有些不太一样,窗边的那盆绿萝不知去了哪里,帘子什么的都换成了素净的白色,整个屋子冷清清的,没点人味儿。
直到听到敲门声,我想起到现在都没人来找我,比如,那日我瞧到的付宁宁。我醒来也该有老一会了,于单婴不来也就罢了,付宁宁这狗皮膏药不来就是有问题。
进来的是今早哭叫的小弟子,面生的很,他进来是收拾被他落在地上的食盒的。我走过去,他细着嗓叫了声祥峰主,估摸着是紧张,忘了行礼。
我盯着他,他眼睛鼻子都红红的,从进来开始就是,想必是受了不少惊吓,现在被我这一盯,泪都要落下了。
“你是哪个峰的,怎么没见过。”
我一开口,他吓得脖子一缩,颤兢兢地说:“回回,回祥峰主,弟子就是清心峰的。”
我摸摸脸,有这么吓人吗,我努力说着温柔点,“以前没见过你呀。”
那小弟子从嗓子嘤了一声,真的是哭了,“弟子,弟子一直是清心峰的。”
怕的什么!